纳西古乐由什么组成?程远/文
丽江古城东巴宫。夜色如梦,灯光幽暗。宽敞的舞台中央端坐二位神情肃穆的东巴老人,老人身后是一排身着纳西民族服装的乐师,以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乐器。四周悬挂饰布,上书东巴文字,描绘自然神像,朴素生动,古意盎然。
导演介绍,纳西古乐,是由《白沙细乐》和《洞经音乐》两部分组成,其中白沙细乐,纳西语叫“伯石细里”,又称“别时谢礼”。相传为元世祖忽必烈南征大理时,丽江木氏土司给予了热情的支持,为表谢意,忽必烈在离开丽江时留下了一支乐队,故名“别时谢礼”。洞经音乐是元明以来从中原逐渐引入根植于丽江的道教经腔。东巴舞蹈,更是纳西族民间生活的—种反映,表现了纳西族历史上随畜迁徙,以鸟兽为邻的原始生活。经过漫长的岁月,纳西乐舞不但在丽江保存下来,而且正在走向世界。
音乐响起。东巴老人缓缓而立,只见他头戴五佛冠,身着长袖衫,一手持杖,一手握盘,杖是竹杖,节节相连;盘为铜盘,熠熠生辉。伴随音乐起伏,老东巴或歌或舞,或笑或语。间有一轻盈女子上台,呈一对牛角长号,老东巴接过,吹一只咚咚作垧,吹两只呜呜长鸣。导演说,纳西人有吹牛角号的传统,只是随着生活的改变今已逐渐消失。老东巴同时吹奏双角号的技艺,更是廖若星辰。我知道,我的眼睛有福了。
同样感到惊异的是,我又听到了一种奇妙的口弦演奏,彝族语称“霍嗬”,纳西语称“古谷”。音韵柔美、委宛动人。那是一曲《狗追马鹿》,将我们带到草肥林茂犬吠鹿鸣的境地。
有人说纳西古乐是东方音乐的活化石,同样,丽江歌舞亦源远流长,世代相传。明朝木公诗曰:一匝芦笙吹未断,踏歌起舞月明中。那些描摹自然、反映耕作、狩猎、纺织等劳动形象的舞蹈,伴随音乐与歌声,让人流连忘返,乐在其中。
听,摩梭姑娘正边跳边唱:会跳舞的来跳舞,不会跳舞的跟上来,如果腰没有伤,你就使劲扭;如果脚板没有刺,你就使劲跺。不唱心不甘,不跳脚会痒。喏喏哦嗨,喏喏哦嗨……
1996年2月3日,丽江地区发生过一次大地震,灾后得到全国人民及海外同胞的援助,为表达对亲人的感激之情,一位纳西族女歌手含泪写下了一首歌。每每演出,不管是在家乡,还是在北京、上海,也不论是去香港,还是国外,她都要唱这首歌,即使节目中没有安排,她也会唱完其它歌后,主动要求唱这首歌。导演说:这才是纳西人的歌,纳西人最美的歌。
我虽然听不懂纳西语,但我从导演述说的歌词大意里,从歌手那满腔深情满眼泪花里,我感悟了歌声的意义,我的灵魂因此也得到了一次洗礼。
石林
昆明石林,是我此行云南游览的最后一个景点,时2000年12月12日,汽车沿安(宁)—石(林)高级公路行驶,途中,漂亮的导游小姐向我们介绍说,石林位于昆明东南86公里的彝族自治县,为云南独具魅力的风景旅游区,面积40余万亩。那里千冈壁立,群峰叠嶂,宛如一片苍莽壮观的森林,因而得名“石林”。
其实,勿庸导游小姐置言,在很早以前,我们就从电影《阿诗玛》中领略了无限的石林风光和多彩的彝族风情。那勤劳勇敢的阿诗玛姑娘,为追求自由幸福的生活,反对强迫婚姻,同她的阿黑哥一起不畏强暴,向封建统治者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的故事,至今还历历在目。自古以来,山以人传,人以山名,石林,久已融人世人的眼中与心间。
所以,对于石林的游记,我不知如何落笔。
贾平凹说,石林是大美,大美则无言。天下多少无聊的文人几乎把石林每一块小石子都写尽了,却仍道不出石林真正的神韵。他还说,石林是盆景,是墓碑,是人的前生后世,千年之后仍能找回自己的地方。
平凹是大家,无言复有言。不过那日,我亦坐在观峰亭上,读那“凤凰灵屏”、“孔雀梳翅”、“象踞石台”、“双鸟渡食”、“母子携游”、“唐僧坐禅”诸般景观,忽然感到,石林其实什么都不是,只是石头。亿万年前,这里应有一片大海,海中沉积了厚厚的石灰岩层,后经地壳多次运动,海水退去,岩层上升为陆地。由于受到海水和含碳酸的水溶蚀与冲涮,石灰岩遂有裂隙,又经长期风化,而形成这莽莽苍苍的地质学上称作“喀斯特地貌”的“石林”。它与湖南的张家界一样,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使得它们各具形态,像林像碑又像盆景的,只是,张家界的悬崖上多树木,石林更加干净利落而已。
从石林归来,常常闷在屋里,就觉得囫囵囵的一座山,清亮亮的一条河,世人偏要赋予了什么,寄托着什么,方可善罢甘休。孰不知“大自然”是最纯美的名字,任何形容都无法替代。偈云:见山是山,见水是水;见山不是山,见水不是水;见山还是山,见水还是水。不是风动,而是心动。是为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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